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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克蘭戰爭:2月24日後俄羅斯人的生活同前蘇聯時代對比

An old man with a Soviet flag

Getty Images

自從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以來,俄國人的生活也正在發生巨變。邊境關閉、盧布大幅貶值,與此同時,物價飆升。

在俄國的西方公司也紛紛關門和撤走,並切斷對俄羅斯客戶的服務。

波音、空中客車、蘋果、諾基亞、宜家、埃克森美孚、寶馬、福特以及數百家其他公司紛紛宣佈他們將離開俄羅斯。

環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(SWIFT)已經與俄國主要銀行脫鉤。維薩卡和萬事達卡將結束他們在俄國的信用卡業務。

而麥當勞,這個俄羅斯資本主義變革的西方象徵性標誌,也宣佈關閉在俄羅斯的連鎖店。過去30年間前蘇聯(USSR)倒台後出現的許多新生事物似乎在一夜之間消失。

外匯

USSR時代

外匯自由兌換在蘇聯時期是被禁止的。那些非法換匯被抓住者面臨監禁,甚至死刑風險。官方匯率簡直是個笑話(1美元兌換64戈比,指舊俄及蘇聯貨幣kopek)。黑市上美元要值錢得多。

唯一允許可以兌換少許外匯的人是那些巡演的藝術家,以及到國外公務出差者。但他們在回國後,必須交回任何剩餘的錢(通常蘇聯公民都會把錢全部花光)。

俄羅斯現在…

周三(3月9日)晚間,俄羅斯銀行對外幣現金交易實行了限制。現在在俄羅斯購買任何外幣都將是非法的。

俄羅斯央行證實,俄羅斯公民現在即使出國旅行也不能再購買外匯。唯一能獲得外匯的途徑是使用俄國世界(Mir)銀行卡。但唯一接受Mir卡的國家是土耳其、越南、亞美尼亞、白俄羅斯、哈薩克斯坦、吉爾吉斯斯坦、塔吉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。

有外匯帳戶的顧客可以最多取現金1萬美元,其餘則為盧布,但他們不能提取任何歐元。

俄國公民可以開設新的外匯帳戶,並存款,但卻只允許用盧布提款。俄國央行說,這一臨時措施將一直持續到9月9日。

出國

USSR時代

蘇聯人如果想出國必須要有無懈可擊的記錄。必須要通過大量的許可以及各種檢查,所有旅行者還要經過克格勃(KGB)組織的徹底調查。

除了外交官和情報官員,參加社會主義國家旅行團的水手、運動員、專業演員/藝人,以及其他人員也能獲得珍貴的護照。

但對絶大多數的蘇聯公民來說,出國旅行是遙不可及的。

Soviet tourists in France

Getty Images
蘇聯遊客羨慕西方的生活,但普通蘇聯人卻很難出國。

俄羅斯現在…

之前,想要離開俄羅斯沒有任何限制,但現在越來越難了。

俄國和許多國家之間的航班已經被取消 – 包括歐盟,以及其他歐洲國家,美國和加拿大也對俄國飛機關閉了領空。

俄羅斯航空當局已經建議俄國航空公司不要飛往國外,因為他們可能會失去租賃的飛機。據報,一些領事館已經停止接受俄國人的簽證申請。幾乎沒有人向俄羅斯人出售美元本身也限制了國外旅行。

媒體

USSR時代

Brezhnev on TV

Getty Images
蘇聯媒體大部分時間是讚揚黨和國家領導人。

在戈爾巴喬夫引入「重組」和「開放」政策之前,蘇聯根本沒有自由媒體。所有報紙、期刊、電視和廣播電台都是由共產黨和秘密情報局資助和控制的。而蘇聯媒體的主要目的就是宣傳社會主義制度,反對西方意識形態,並向人民解釋,只有蘇共才能引導他們走一條正確的道路。

俄羅斯現在…

自從2月24日,負責監督俄羅斯媒體的聯邦通信、信息技術和大眾媒體監督局(Roskomnadzor)對大多數獨立媒體實施封鎖。那些無法繞過封鎖的讀者開始通過Telegram(跨平台的即時通信軟件)來獲取新聞。

數字化媒體新貴「雨」(TV Dozhd)宣佈他們將不會再廣播(去年他們被列入「外國代理人」名單)。Gazprom(俄羅斯天然氣公司)媒體旗下的《莫斯科回聲》被董事會關閉,它的廣播頻率由國家資助的俄羅斯衛星通訊社與廣播電台(Sputnik)接管。

俄羅斯新出台的一項法律以抹黑俄羅斯軍隊的罪名對「虛假戰爭報道」處以最高15年監禁的懲罰。這導致許多編輯不得不把他們的記者遷出俄國。

外出就餐

USSR時代

Soviet cafe

Getty Images
廉價的蘇聯自動餐

在蘇聯外出吃飯的地方有3種:便宜的 – 工廠食堂,在那裏一盧布就能吃飽一頓飯;看起來低調普通 – 火車站的咖啡館和酒吧,可以喝伏特加、吃蛋糕(不太新鮮)和奶茶;昂貴的餐館 – 雖然美味佳餚和禮貌周到的服務不常見,但對大多數蘇聯公民來說仍是望塵莫及。

1990年1月31日,全國第一家麥當勞開業了,當時仍是前蘇聯。

俄羅斯現在…

3月8日,麥當勞宣佈,臨時關閉所有在俄羅斯的餐館,並停止在俄國市場的貿易業務。目前尚不清楚,俄羅斯餐飲業會發生什麼變化。麥當勞、星巴克、肯德基以及其他一些公司也宣佈部分關閉他們在俄國的業務。

自從烏克蘭戰爭開始後,莫斯科咖啡館和餐館的顧客數量開始下降。商家說,盧布大幅貶值,食品價格還會上升,餐館需要適應這一新情況。

食品和消費品

USSR時代

前蘇聯以超市空空如也、持續短缺而聞名。無休止的長隊、貨品短缺、投機商和二手商等等。每一地區都有其特有的短缺商品。最難入手的是汽車和家用電器。

電子產品、質量好的鞋子、書、化妝品都缺貨。蘇聯公民深知西方國家的商店貨架上商品琳琅滿目,這令他們十分痛苦。

Crowds inside a Soviet shop

Getty Images
前蘇聯商店

俄羅斯現在…

目前還沒有人談論俄國大規模短缺情況,但供應鏈已經開始中斷。許國國際知名品牌正在撤出俄羅斯,另外一些也正在停止供貨,尋找可替代來源將並非容易。

Иностранные компании

BBC

蘋果、微軟和其他科技巨頭已經停止在俄國供貨和銷售新技術。敦豪國際、聯邦快遞、德迅、馬士基以及聯合包裹服務公司都停止向俄國的投遞業務。

從3月起,拉達汽車的全部系列價格上漲15%,這是俄國近年歷史上的首次。

迫害異議人士

USSR時代

Soviet troops in Afghanistan

Getty Images
蘇聯的阿富汗戰爭造成許多士兵陣亡。

任何自由思想都等同於叛國而受到鎮壓。蘇聯異議人士被剝奪公民身份、被監禁或是軟禁,例如著名物理學家安德烈·薩哈羅夫(Andrei Sakharov)。

在斯大林時代,講一個反蘇笑話可能被槍斃或是送進集中營。在勃列日涅夫時代,可能被送進精神病醫院/監獄,或被列為不可信任者。

俄羅斯現在…

一年多以來,所有抗議都被禁止或不准上街。他們會製造各種借口阻止反對派政客當選。

反對烏克蘭戰爭的示威受到鎮壓。成千上萬的俄羅斯人已經被逮捕、罰款或是拘留。

根據監測機構OVD-info(另一家被被列入外國代理人名單的非政府組織)所收集的有關政治鎮壓數據,3月6日這天就有5千多人被捕。

目擊者報告說,被捕者當中不僅有反戰抗議人士,還有因為「報道虛假戰爭」信息受到罰款的人。人權捍衛者組織說,他們手中已經有144個案例。根據俄國出台的新法律,預計行政案件後緊接著就會是刑事案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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